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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心动,宋先生蓄谋已久后续

山楂七号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今天跳舞的时候,姜瓷有些心不在焉。在一个高难度动作上,不小心崴了脚。虽然及时纠正,观众不太看得出来,但脚踝传来钻心的痛挺实在的,她硬撑着跳完,结束后,几乎是立刻皱起了眉。台下,宋寒洲身姿挺拔,立在光影交织处。清冷矜贵。姜瓷抬眸时,只看见他名贵西装的衣角。回到后台化妆室,听见两个同事在讨论:“诶,我刚看见小路去堵宋寒洲了,宋寒洲诶,前两天听说有大明星送上门都被他请走了,小路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!”“难说,跳舞那会儿,宋寒洲那眼神,没在小路身上移开过,又冷又欲,怪让人腿软的。”“姜瓷,你就在小路旁边,你感觉到没?”姜瓷刚换下舞蹈服,在揉脚,闻言没什么表情地说:“没注意。”“你啊,就是这儿不注意,那儿不注意,到现在才只是个小配角儿。”同事调...

主角:姜瓷宋寒洲   更新:2025-05-17 15:5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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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瓷宋寒洲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婚后心动,宋先生蓄谋已久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山楂七号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今天跳舞的时候,姜瓷有些心不在焉。在一个高难度动作上,不小心崴了脚。虽然及时纠正,观众不太看得出来,但脚踝传来钻心的痛挺实在的,她硬撑着跳完,结束后,几乎是立刻皱起了眉。台下,宋寒洲身姿挺拔,立在光影交织处。清冷矜贵。姜瓷抬眸时,只看见他名贵西装的衣角。回到后台化妆室,听见两个同事在讨论:“诶,我刚看见小路去堵宋寒洲了,宋寒洲诶,前两天听说有大明星送上门都被他请走了,小路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!”“难说,跳舞那会儿,宋寒洲那眼神,没在小路身上移开过,又冷又欲,怪让人腿软的。”“姜瓷,你就在小路旁边,你感觉到没?”姜瓷刚换下舞蹈服,在揉脚,闻言没什么表情地说:“没注意。”“你啊,就是这儿不注意,那儿不注意,到现在才只是个小配角儿。”同事调...

《婚后心动,宋先生蓄谋已久后续》精彩片段


今天跳舞的时候,姜瓷有些心不在焉。

在一个高难度动作上,不小心崴了脚。

虽然及时纠正,观众不太看得出来,但脚踝传来钻心的痛挺实在的,她硬撑着跳完,结束后,几乎是立刻皱起了眉。

台下,宋寒洲身姿挺拔,立在光影交织处。

清冷矜贵。

姜瓷抬眸时,只看见他名贵西装的衣角。

回到后台化妆室,听见两个同事在讨论:

“诶,我刚看见小路去堵宋寒洲了,宋寒洲诶,前两天听说有大明星送上门都被他请走了,小路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!”

“难说,跳舞那会儿,宋寒洲那眼神,没在小路身上移开过,又冷又欲,怪让人腿软的。”

“姜瓷,你就在小路旁边,你感觉到没?”

姜瓷刚换下舞蹈服,在揉脚,闻言没什么表情地说:“没注意。”

“你啊,就是这儿不注意,那儿不注意,到现在才只是个小配角儿。”同事调侃,“你这身段样貌,要扭得跟小路一样媚,可不缺金主养着。”

姜瓷没理。

手机有消息,很利落的一句:来车上。

姜瓷:你先走。

对方:?

姜瓷如实:脚崴了,我去趟医院。

那边没再回复。

姜瓷以为对方走了,撑起身子,慢吞吞地往外走。

到转角时,听见娇媚可人的一声:“宋总。”

姜瓷抬眸。

宋寒洲一身清冷,西装冷冽,神色寡淡地立在墙边,程路还穿着表演的舞蹈服,露背修身,几乎快贴在宋寒洲身上。

程路指尖快碰上宋寒洲领带时。

后者微微侧身,淡声:“自重。”

程路脸红。

宋寒洲身上,有一种让人着魔的魅力,这个男人看着清冷禁欲,不苟言笑,但男性气息浓烈,没有女人招架得住。

姜瓷经过两人面前时,没给眼神,径直往前。

宋寒洲淡瞥了她一眼。

姜瓷目不斜视。

程路注意到,拧了拧眉。

姜瓷走的后门,没什么人,也不好打车。

她正要叫车,后背覆上冰凉气息,宋寒洲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视线落在她脚踝:“严重?”

“还好。”

姜瓷温声道。

小扭伤,养两天的事,只不过她后天还有表演,想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快速恢复的法子。

宋寒洲让司机把车开到后门。

姜瓷同他上车。

“明晚回宋家。”宋寒洲双腿交叠,低头看着手机道。

“嗯。”

姜瓷在心里斟酌着是给老太太送红宝石项链,还是玛瑙手镯。

迈巴赫后座很宽敞,两人分居两旁,没半分暧昧气氛,客气疏离得像是两个陌生人。

司机将姜瓷在医院放下后,下车时,她听见宋寒洲温凉的嗓音:“机场。”

他要出差?

姜瓷意外,但车门已关,也没多问。

第二天一早,姜瓷吩咐助理准备晚上回宋家的礼品时,喻枝发来消息:嘀,您的绿帽已送达~!

姜瓷:?

喻枝扔过来一条链接。

标题挺炸裂——江城富三代,合创现任执行人宋寒洲夜会神秘女郎。

照片模糊,但照片里的宋寒洲,仍旧给人一种,不可侵犯的感觉。

只不过这回,他立在一家酒店门口,身边跟了女人,女人拉着他手臂,姿态动情。两人面对着面,宋寒洲的手,落在女人腰上。

姜瓷微讶。

她听同事说过程路胆子大,但没想到,敢追着宋寒洲到北城。

姜瓷看完新闻,喻枝的电话正好打来。

“宋寒洲来真的?”

“不清楚。”姜瓷如实答。

喻枝恨铁不成钢:“你是他老婆,就不能争点气!”

姜瓷淡笑:“我跟他什么情况,你也知道,我管不着他。他想怎么玩,也是他的事。”

“那你也要为你自己身体想想,在外面玩别的女人,又回来找你,真脏!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?”

“我跟他没做过。”

喻枝傻眼:“敢情你们结婚两年,你就当了两年尼姑?宋寒洲那身段模样,你都能把持住?”

姜瓷无奈地笑,揉着眉心:“我跟他要是真做了,才奇怪吧。”

风华苑这套别墅很大,她和宋寒洲同一屋檐下两年,就跟上学两年只说过不超过十句话的同学一样,这种关系哪能滚到床上去?


喻枝又跟她聊了些有的没的,才挂电话。

下午,宋寒洲回了风华苑。

风尘仆仆的,眼尾有些微红丝,泛着疲惫,像整夜未睡。

姜瓷如常到门口迎他,接过他西装外套时,闻到熟悉的玫瑰香水气味,和程路常用的那款一样。

她吩咐佣人,把衣服拿去洗了。

宋寒洲正扯下领带,解开衬衣领口纽扣,慵懒地靠着沙发。

姜瓷看过去时,他朝她勾了勾手。

“过来。”

姜瓷听话到他面前。

宋寒洲拉住她手腕,将人一拽,姜瓷往下坠,坐在沙发上,被他突然抱住。

她微怔。

他头埋在她肩颈,呼吸有些重。

“心情不好?”姜瓷温声问道。

宋寒洲没应。

半晌,放开她时,他眼底一派清冷,疏离淡漠,好像刚才那个拥抱,从未发生过。

姜瓷也没追问。

对宋寒洲没有感觉不代表她对某些事迟钝,在和他结婚那晚,他醉得迷糊,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如水,那一刻,姜瓷知道,宋寒洲心里有人,还是这辈子忘不掉的那种。

如果不是因为很早看清了这点,姜瓷恐怕,也难逃爱上宋寒洲的命。

显赫的家世,万里挑一的相貌,清冷矜贵的气质,宋寒洲身上的所有特质,对任何一个常年呆在他身边的女人来说,都是致命的。

傍晚,两人一同回宋家。

宋老看见宋寒洲,原地开骂:“翅膀硬了?敢在外面管不住中间那条腿了?!”

“?”

宋寒洲拧了下眉。

姜瓷反应过来,小声提醒:“你和程路在北城……”

宋家家教严格,圈内男女关系混乱虽是常事,但在宋家这儿,是禁忌。

宋寒洲和程路的“深夜幽会”,不一定真发生了什么,但传出来,对宋家来说,就是丑闻。

“媒体胡编乱造,您也信。”

宋寒洲走过去,给宋老倒上茶,算是伏低做小。

宋老眉宇戾气消了些,冷哼:“那女的手都伸到你衣服里边了,你就不知道推推她,还敢搂腰,这不就是给媒体空子钻!”

“她扑上来,我推开她。被拍了。”

宋寒洲眉目淡淡,利落解释。

他教养好,这种事上,也没有撒谎的必要。

宋老表情转好,余光瞥见姜瓷半蹲在一旁,眉目温顺,一手握着青瓷茶壶,正在给他们沏茶。

看那副平静的模样,对他们方才的谈话,似乎并不在意。

宋老眉头皱了皱。

他这孙媳妇,什么都好,就是没脾气。

连自个儿老公在外面传出花边新闻,都无波无澜的。

他这抱曾孙的愿望,恐怕是难上加难咯!

老太太下楼的时候,姜瓷将准备好的玛瑙手镯送上,又一番温和的嘘寒问暖,把老太太哄得特别开心,递给她一个护身符:“这是我诚心去求的送子符,找大师算过,小瓷你带着,一年之内,准能怀上!”

姜瓷道谢收下。

宋寒洲往她那儿瞥了一眼。

送子符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,像对待珍宝。

他眉梢微扬,走过去搂住她腰,对老太太说道:“奶奶放心,我和小瓷,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
姜瓷微愣。

抬眸看他,仍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。

想来这话也只是为让老人家放心,她听出的些许愉悦,应该是错觉。

姜瓷不动声色地从宋寒洲怀里撤离。

结婚两年,她和他肢体接触的次数少之又少,别说搂腰,宋寒洲连一个手指头,都没碰过她,她自己自然也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触碰。

手里一空,宋寒洲侧目,姜瓷已然走到一旁。

安静平和,无波无澜。

他手插回兜里,视线收回。

宋暖进屋时,看见姜瓷,没来得及换鞋,直接扑过去:“嫂子!可想死我啦!”

姜瓷抱住她:“我也想你。”

宋暖脸埋进她怀里,蹭了蹭:“嫂子,你身上好香,还软软的,真是便宜了我哥!”

被无视被嫌弃的宋寒洲睨了宋暖一眼。

冷冷的,宋暖后背发凉,心里嘀咕,自己又没说错,嫂子嫁给你,可不就是活守寡么。

姜瓷笑了笑,温声:“不会。”

宋寒洲瞧了她一眼,见她眉目平静,虽是笑着,笑意却不到眼底。

他神色冷了些。

姜瓷察觉到,疑惑看他,不知道这位爷又为什么突然不高兴。

晚饭后,老太太留宋寒洲和姜瓷住一晚。

既是惯例,也是想这两人能有点进展,两年抱不上曾孙,总是有人出了问题。

老太太前段时间,拉着姜瓷做体检,各方面正常,身体棒棒,那这有问题的,就是自己亲孙子了。

宋寒洲回房时,鼻尖钻进刺鼻难闻的味道。

一碗黑色不知名汤药,放在床头。

他皱了皱眉,想端去倒掉,浴室传来水声。

磨砂玻璃另一边,姜瓷柔软美好的身段模糊不清。

她是舞蹈演员,平日很注重形体保养,不是特别瘦,凹凸有致,柔软而不羸弱,只隐隐绰约的身姿,就很迷人。

宋寒洲眸色暗了暗。

扯掉领带,扔在床上。


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,宋暖探进头,眨着眼问:“哥,药喝没?”

“什么药?”

“壮阳补肾!”宋暖笑得贼兮兮,“奶奶让我来监督你,务必喝下,今晚好好表现!”

宋寒洲睨了眼床头那碗不知名液体,眉心一跳。

“我喝?”

“你不喝,谁喝?难不成你想让别的男人喝了,来勾引嫂子?”

宋暖看他,跟看傻瓜似的。

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条件这么好,这种事上,清心寡欲得跟和尚似的,嫂子这种美人在身旁,都能坐怀不乱。

“哥,你是不是还忘不掉江然?”

宋寒洲冷然:“宋暖,你是不是话太多。”

宋暖闭了嘴。

她觉察到,哥哥生气了,在宋寒洲那儿,江然是说不得的禁词。

门关上。

宋寒洲回头,和刚从浴室出来,穿着睡衣,发梢滴水,脸蛋因热气泛红的姜瓷四目相对。

姜瓷近视,平日习惯戴隐形,刚才洗澡,隐形取了,视线模糊,在宋寒洲视角,那双平日温和无波的眸子,这会儿潋滟着水汽,水雾腾升。

宋寒洲喉结微动。

姜瓷动了动鼻子,拧眉:“什么味道?”

“补药。”

宋寒洲声音有些意味不明。

“奶奶特地熬的,没敢倒,怕她老人家伤心。”

“补药?”姜瓷一时没想到那儿去,走到床头,取出金丝边眼镜戴上,看见那晚黑色不明物时,微微一愣,“这是要补什么?”

冷冽气息,突然逼近。

宋寒洲从背后抱住她,姜瓷生理性颤了颤,身后感觉到不一样的触感。

“补肾。”

宋寒洲嗓音低沉,沙哑。

姜瓷从没被他碰过,准确来说,她这二十三年,除了职业需要,都没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。

学生那会儿,倒是有过短暂的恋爱,但也就止于牵个手,一起上课,对方很快厌倦了她的沉闷性子,说了分手。

现在被宋寒洲紧紧抱住,姜瓷一时僵住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相比起她的局促,宋寒洲显然自在许多,熟稔地扣住她腰,迫使她和他面对面着。

他纽扣散了两颗,锁骨突起,喉结滚动。

浑身散发着的冰凉气息,像浸人心骨的薄荷,有些凉,又有些蛊惑。

姜瓷气息微乱。

宋寒洲手指挑起她下巴时,姜瓷突然轻声:“小暖刚才提到江然,是因为她吗?”

宋寒洲动作停下,眸色微暗。

姜瓷:“你碰我的时候,是在想那个叫江然的女人,是吗?”

宋寒洲松开她腰。

距离拉远后,冷冷清清地看着她:“你在意?”

姜瓷脸蛋还留着余热,泛着红,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
“这种事,我还是想跟喜欢我,我也喜欢的人做。”

宋寒洲低眉,提醒她:“跟我结婚,还在幻想会有别的爱情?”

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,姜瓷脸上热度彻底褪去,不羞不恼地说:“你不爱我,我也不爱你,我们的婚姻,早晚会结束的。”

更何况,宋寒洲心里,有那个叫江然的女人。

姜瓷并不觉得,以宋寒洲的性子,会在感情上委屈自己,和一个不爱的女人共度一生。

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

宋寒洲轻扯嘴角,气息很冷:“说得挺好。”

姜瓷默然。

第二天,老太太看见佣人从房里端出来那碗原封不动的汤药时,心痛如绞,骂宋寒洲:“你是不是嫌我这个老太婆命长,想气死我!”

“您那是哪儿来的偏方,能把人毒死。”

“毒死正好!小瓷立刻改嫁!跟别人生孩子去!”

宋寒洲脸色凉薄:“她现在也能改嫁。”

老太太瞪他。

姜瓷下楼梯时,正好听见宋寒洲最后一句,闻言一顿,漆黑眸子望着他,想知道这话有几分真意。

宋寒洲觉察,淡睨她:“回家。”

“嗯。”

姜瓷下午有表演,得先去彩排,下车前,她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宋寒洲,迟疑稍许,道:“如果你想离婚,我可以主动跟爷爷奶奶说。”

宋寒洲倏地睁眼。

眼皮轻掀地扫了她一眼,薄唇淡启:“你想?”


姜瓷沉默。

她其实没有想不想的心思。

家里为了利益,安排她联姻,她嫁给宋寒洲便是。

她在姜家,一直都只是利益的交换物,比起以前在姜家处处被冷落桎梏,和宋寒洲结婚后,她反而更自由。

姜瓷的不说话,落在宋寒洲眼里,自然成了默认。

他别过脸,脸色很冷,也不再说话。

男人么,再位高权重也是要面子的,被她主动提及离婚,总归高兴不到哪儿去。

姜瓷闭了嘴,打开车门,独自下了车。

舞团在讨论昨天的花边新闻,都在猜测程路那晚有没有拿下宋寒洲。

姜瓷换了舞蹈服,认真排练。

“姜瓷,你怎么看?”

“嗯?”

“宋寒洲会喜欢程路那款么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姜瓷脑子里,浮现出江然这个名字,但她没见过江然,想象不出,宋寒洲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模样。

程路来时,娇俏脸蛋挂着甜笑,心思昭然若揭。

有人问:“程路,你真吃到宋寒洲啦?”

程路笑而不语。

“宋寒洲在床上是什么样儿的?那天那副西装笔挺冷冰冰的样子,干起那事儿来,会不会动若脱兔,热情似火?”

程路意味深长:“宋总很厉害!”

众人秒懂。

姜瓷意外地看了程路一眼。

宋寒洲昨天才在爷爷面前澄清了新闻,没想到程路还敢撒谎瞎说,看来是她对宋寒洲挺穷追不舍,还没放弃。

她目光没来得及收回,程路突然侧头,和她对视。

娇俏杏眼儿里,有少许敌意。

姜瓷不明所以。

程路对姜瓷,至少昨天以前,只停留在同舞团同事,长得好,性子闷,不爱说话的印象,再顶多,就是气质挺独特的,干净清澈,过目不忘。

初到舞蹈团时,程路是有感觉,姜瓷会威胁到她主舞位置的。

但久而久之她就发现,姜瓷这人没什么上进心,不爱竞争,也不爱表现,每次表演就老老实实站在边上,丁点儿喧宾夺主的意思都没有。

渐渐的,她也不拿姜瓷当回事儿。

直到她在酒店门口,主动向宋寒洲投怀送抱。

那晚,宋寒洲刚应酬完,西装敞开,内里衬衣纽扣散了两颗,衣摆掉出皮带。

从迈巴赫上下来时,冷冰冰的眼底,泛着酒意。

程路很心动。

没有女人能抵抗得住宋寒洲这种天之骄子,最重要的是,这么多年,宋寒洲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。

她想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。

程路风情摇曳地拽住宋寒洲西装袖口时,后者只寡淡地看了她一眼,冷冰冰的面庞,没有半分动容。

他只淡问了她一句话:“你是姜瓷的同事?”

程路愣了愣。

宋寒洲已然走远。

“姜瓷。”

表演结束,姜瓷离开剧院,在夜风中等车时,程路叫住她。

“你和宋寒洲认识?”

程路很直接,她需要确认姜瓷和宋寒洲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
姜瓷和程路不熟,平日排练都说不上几句话,现在对方突然一句涉及隐私的话,不免让姜瓷有些不适。

“你不是已经和宋寒洲睡过了?直接问他不是更好。”

程路脸色一下就变了:“你挑衅我?”

“没有。”

姜瓷说的是实话。

她和宋寒洲的婚姻,虽然没有不得对外透露这种约定,但也是她私事,她不想告诉程路一个外人。再者,不熟的人来往,她不说,自然就是不愿意说,都是成年人,她以为程路会有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边界感。

姜瓷平日,表情就很少。

老师也经常批评她,跳舞没有感情,没有灵魂。

这会儿又对程路带了些排斥意味,落在程路眼里,就像是看破她的谎言,在冷嘲她。

“姜瓷,你信不信,我明天就让你在舞蹈团待不下去!”

“我信。”

姜瓷不想跟她争执。

她越平静,程路心里那股火越无处发泄,气得走上前,推了她一把。

程路这一推,就是象征性地威胁她一下。

但姜瓷前几天扭伤脚,今天又表演过,脚踝复痛,没站稳,往旁边倒去。

却跌入一个冰凉的怀抱。

宋寒洲拉住姜瓷胳膊,将人扶稳,低眉看着姜瓷,声线微凉:“还好?”


姜瓷站直,“还好。”

程路看见来人,脸白了:“寒洲。”

宋寒洲抬眸,瞥了她一眼。

程路张了张嘴,还想说话。

“上车。”

宋寒洲这句,是对姜瓷说的。

黑色迈巴赫就在不远处,他长腿迈开,到车边时,拉开后座车门。

姜瓷跟着他,平静自然地坐进车里。

宋寒洲上车后,打量了她两眼,淡道:“那个女人,要处理吗?”

她知道他意思,合创现在是他们舞蹈团的投资方,要开除一个人,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
但姜瓷还是摇了摇头:“不用,她是我们团主舞,跳得很好。”

宋寒洲便不再多说。

到家后,宋寒洲脱掉西装外套,随意扔在沙发上,进了楼下浴室。

姜瓷上楼。

没有长辈,他们自然和往常一样分房睡,姜瓷洗完澡,吹干头发,刚擦完身体乳时,卧房门被敲响。

姜瓷诧异,平日这个点,宋寒洲从来不会找她,莫非是有什么急事?

她开门,宋寒洲一身黑色浴衣,胸前微敞,发梢还有水滴下。

姜瓷问:“什么事?”

宋寒洲揉了揉眉心,有些烦躁:“药。”

“?”

姜瓷在宋寒洲卧房,看见和昨晚一样的黑色液体时,恍然大悟。

“看来是奶奶跟陈嫂打了招呼。”

她又多看了眼那晚药,好像没满,似乎被喝过。

宋寒洲扣住她手腕,将她抵在衣柜上时,姜瓷才迟迟意识到,大事不妙——她竟然堂而皇之地走进一个喝了大补药的男人房里。

“你怎么喝啦?”

姜瓷不解,昨晚都没喝,今天喝它干什么?难不成宋寒洲那方面真有问题?

“没注意,以为是夜宵。”宋寒洲气息有些粗。

他逼近她,蹭了蹭她鼻尖。

姜瓷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
她已经没法思考,为什么宋寒洲堂堂一个高智商社会精英,能把大补药当成夜宵,因为男人的唇,含、住了她耳垂。

很热。

很烫。

姜瓷脑子里,莫名出现白天同事说过的一个词——动若脱兔。

她推了推宋寒洲:“宋寒洲,你冷静点。”

他松开她耳朵,低声,像在笑:“冷静?”

姜瓷脸红透。

她也知道,自己这话跟放屁没什么区别,这吃了那啥药的,能那么快冷静下来么?

可那碗药,看着应该也只喝了一口,药效应该没那么猛吧?

“别分心。”

宋寒洲突然像抱小孩一样,将她抱起来,自己后退两步,坐在床上,她落在他腿上。

姜瓷手抵在他胸膛,他浴衣早就散开。

在他要吻上来时,姜瓷别过脸。

他唇落在她脸颊。

“我不想。”

姜瓷声音发颤,竭力保持冷静。

宋寒洲眸色暗了暗。

他头埋低,唇碰到她下巴,呼吸很重。

“姜瓷,你是我老婆。你不帮我,是想让别人帮我,嗯?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你都收下奶奶给的送子符了,不付诸行动?”

姜瓷突然有点明白,为什么同事们都说宋寒洲是男人中的极品了。

这蛊惑人心的模样儿,谁把持得住?

“宋寒洲。”

姜瓷声音细软,平日没什么情绪的时候,听不太出来,但这种情况,就格外挠人了。

“我真的不想。”

宋寒洲动作倏地停下。

“出去。”

他声音冷,又带着克制。

姜瓷微怔,一时没反应。

宋寒洲低声:“不想走了?”

姜瓷咬了咬牙,从他腿上下来,赶紧往门外跑。

关上门时,她余光瞥见他表情难耐,忍得挺痛苦的。

姜瓷后知后觉想起,有一次跟喻枝聊天,喻枝说,男人长时间得不到纾解,容易心理扭曲。

宋寒洲是在走进浴室时,听见敲门声的。

他开门,姜瓷红着眼,小声说了句话,声音很低,但足够宋寒洲将人拽进屋里。


姜瓷醒来时,第一感觉是,手很酸。

很酸很酸。

上学时候,她分明听班上那些不正经的男同学闲聊过,自己做作业都是五分钟到顶,她真没想到,宋寒洲要那么久。

洗漱完,推门而出时,隔壁房门打开。

宋寒洲衬衣西裤,眉目清冷。

和昨晚红着眼,在她手里,判若两人。

姜瓷脸热。

她第一次干这种事,没什么经验,昨晚他低声在她耳边教她做作业的声音再度回荡,姜瓷扭头,一眼不看宋寒洲,下楼拎包溜了。

还立在二楼的宋寒洲眉梢微挑。

姜瓷到歌舞团。

总监将大家叫在一块儿,说有个去北城歌剧院表演的机会,因为是团体舞,程路、姜瓷,还有好些个同事都会去。

“这可是宋总那边,一大早来的消息,北城歌剧院表演的机会很难得,都好好干。”

总监话落,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程路身上。

程路背挺得笔直,笑容自信。

这一来二去,懂得自然都懂,散会后,不少人上前奉承她,毕竟这是宋寒洲亲自砸下来的真金白银,可见对程路,是很重视了。

姜瓷在一旁不吭声。

只是抬眼时,和程路视线相交,对方眼里,敌意比昨天又深了几分。

表演地点在北城,当天下午就得出差,姜瓷回家收拾了行李,给宋寒洲发了消息告知,对方没回。

姜瓷也没在意。

只不过,上飞机路过头等舱时,却看见宋寒洲西装笔挺地坐在那儿,淡漠清冷,生人勿进。

“宋总。”

程路轻推了一把姜瓷,自己在宋寒洲面前停下,笑得妩媚动人,娇声唤他。

宋寒洲微颔首。

程路顺势坐在他旁边。

宋寒洲抬眸,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姜瓷。

姜瓷没看他,目不斜视走进经济舱,找到位置,坐下后,周围同事闲聊:“我看宋寒洲对程路挺冷淡的,不像是那啥过的样儿呢?”

“男人么,这床上|床下两个样儿,不挺正常。再说,要是真没什么,程路敢往宋寒洲身边坐?”

姜瓷戴上耳机,闭目养神。

昨晚帮宋寒洲做完作业,她回房后,几乎是失眠到快天亮。

这会儿眼皮打架,困得不行。

可梦里,又是宋寒洲那张清冷的脸,眼底藏着火,撩拨她。

姜瓷红着脸醒来。

她现在真是一万个后悔,早知道就让宋寒洲自己解决了,她操这个心干啥,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
反观那位,面冷心静,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。

姜瓷想,估计这种事,宋寒洲还挺有经验的。

只不过这么些年,宋寒洲一直挺洁身自好,除了程路这件事儿,没有过任何花边新闻。

这经验的来源,姜瓷能想到的,就只有江然这个名字了。

-

下飞机,坐上大巴后,有人问了句:“程路呢?”

“还用问吗,人家肯定跟着宋总逍遥快活去了!”

姜瓷坐在车窗边,头靠着窗,抬眼瞥见远处,宋寒洲拉着一个粉色行李箱,放进轿车后备箱。

程路站在他旁边,娇艳面庞眉开眼笑。

姜瓷愣了愣。


“小瓷,看什么呢?”同事凑过来,放眼望去,也是一惊,“哟,这程路坐的可是宋寒洲的专车,看来这宋太太的位置,说不定啊,她还真有戏!”

话落时,宋寒洲和程路,已经一同上了轿车。

有人笑道:“咱们舞团,以后可就不缺投资咯!”

“可我听说,程路家也不简单呢。”

“这女孩子有家里给撑腰,是要有底气些!”

姜瓷一路沉默,到酒店后,连晚上的聚餐都没参加。

心口有说不上来的堵意,姜瓷把自己关在房里,反思良久,得出结论——还是因为前一晚,和宋寒洲的越界行为。

男女上的事儿,身体也好,心理也好,她都没什么经验。

但不可否认,对她而言,身体上有过亲密接触,心理上,自然就会对对方产生依恋的心思。

尤其,对方还是宋寒洲。

姜瓷揉了揉眉心。

这种心绪被搅乱的感觉,是在和宋寒洲结婚后,第二次出现。

第一次,是他们结婚纪念日,宋寒洲买了花和项链。

她很感动,也有些动心。

甚至幻想,一直维持这样细水长流的婚姻到老,其实也挺好。

直到晚餐中途,宋寒洲接了一个电话。

他直接将她一个人扔在餐厅,没有解释。

姜瓷没有觉得难堪,也没有很难过,只是庆幸,还好只对他动心过短暂的几分钟。

宋寒洲这样的男人,太难把控,她自知没有这个实力,也没有太多心思,所以即使有过动心,也只是有过而已。

不作妄想。

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。

姜瓷回神,是宋寒洲发来的一个酒店定位。

她们舞蹈团入住的,是普通商务酒店,宋寒洲这个,是超五星级的,也在这附近。

姜瓷:?

宋寒洲:过来。

姜瓷不想去,回他:和同事在吃饭,没有时间。

宋寒洲发了张照片过来。

照片正是舞蹈团其他人,围在一桌吃饭的场景,里边儿很明显没她。

宋寒洲:没见你人。

姜瓷:……

宋寒洲:在想昨晚?

姜瓷:你不提,我已经忘了。

宋寒洲:那你过来,我帮你回想。

姜瓷盯了会儿那行字,有些不敢相信,这是宋寒洲能说出的话。

他今天可没喝补药,怎么能这么不正经?

姜瓷葱白手指落在键盘,打了几个字:不方便。

宋寒洲:来见老公,有什么不方便。

姜瓷没看见这句话,她进了洗手间,出来时,只看见一条撤回通知。

宋寒洲那边,再没别的消息。

第二天,姜瓷在北城歌剧院看见了宋寒洲。

他和程路是一块儿出现的,程路换了条裙子,艳色的,很招眼。

宋寒洲西装笔挺,神色寡淡,看起来,是陪程路一起过来的。

姜瓷猜想没错,宋寒洲在歌剧院待到表演结束,等程路又换回那条艳色裙子后,两人又一起离开了。

整个过程,宛如登对的情侣。

同事感慨:“给了投资,又送上北城歌剧院表演的机会,还愿意花时间陪同,宋寒洲对女人上心起来,还真是宠到心尖儿上,真羡慕程路呐。”

姜瓷不羡慕程路,但心里挺赞同同事的一句话。

宋寒洲对程路,真的上心了。

别的不说,光是肯花时间陪程路这一点,对时间金贵的宋寒洲来说,绝对是难能可贵的事儿。

演出结束,回江城的机票是明天。

晚上,姜瓷和同事去北城著名的夜市闲逛。

夜市灯火通明,很热闹,姜瓷不免也被这烟火气息感染,连从前一晚,到今天白日积压的郁结都散了不少。

“小瓷,这个好看吗?”

同事小丽挑了一对陶瓷小猫给她看。

姜瓷点头,浅笑:“好看。”

“那我买了,回去放我男朋友车上。”小丽付完钱,回头看见姜瓷微微发愣,随口道,“你也买一对,给你老公带回去呗!”

姜瓷瞳孔微微放大:“老公?”


小丽压低声音:“我看见过一次你的戒指。”

姜瓷有些诧异,没想到小丽平时大大咧咧,心这么细。

最重要的,是小丽嘴还挺紧,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八卦过自己这发现。

“我用不上。”

姜瓷笑笑。

不戴婚戒,还是隐婚,这夫妻关系,可想而知有多不好。

话是这么说,但小丽心细,还是注意到,姜瓷目光落在了一对陶瓷小兔上。

两只小兔子前爪抵在一起,依偎着,很亲昵。

姜瓷收回视线。

转身时,人潮汹涌的前方,宋寒洲长身立在一家小饰品店前。

他生得矜贵,相貌气质绝佳,在市井之中,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。

程路正挑了一对陶瓷小兔给他看。

那款式,和姜瓷刚才看上的,一模一样。

“原来宋寒洲这种贵公子陪女孩儿逛街,跟寻常情侣也差不多,还怪亲密的。”小丽感慨,“程路和他,也算是挺登对的。”

说话间,程路和宋寒洲,已经走到两人面前。

“真巧。”

程路笑着打了声招呼。

但目光只落在姜瓷脸上。

姜瓷很平静,但也没有搭理她的心情。

淡嗯了一声,转身走了。

整个过程,没看过宋寒洲一眼。

小丽一头雾水,为什么明明无事发生,她却觉得,气氛不对劲呢?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小丽总觉得,刚才有一瞬间,似乎觉察到了姜瓷有隐隐的薄怒。

她不太确定。

毕竟和姜瓷共事以来,后者给人的感觉,一直都挺温软安静的,连小脸儿都没红过,更不用提发脾气了。

宋寒洲目光落在那对陶瓷兔子上。

程路眸色亮了亮:“我很喜欢。”

宋寒洲付了款。

小丽瞥见两人感情这么好,不好意思打扰,提步去找姜瓷了。

宋寒洲从老板手里接过包装好的礼物。

程路想去拿。

他淡睨了她一眼。

程路伸出去的手,僵在半空。

“不是看在程商的面子上,我不会见你。”

宋寒洲声音很冷。

在来往熙攘喧闹的人群中,格外冰凉。

程路咬唇,忍了忍,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但心里,却是一点儿没放弃。

她实在太喜欢宋寒洲了,哪怕他对自己冷淡得不行,可只是站在他身边,心都跳得很快。

-

姜瓷一个人闷头走近了夜市街旁边的中心公园。

里边儿很安静,只偶尔有人的闲谈声。

她在湖边长椅坐下。

心绪烦躁。

对她来说,那晚的越界,分明是好几天都睡不好的事,似乎在宋寒洲那儿,根本不算事。

连带着,她现在看见他和程路站一块儿,都莫名心烦。

“还不如让他憋死算了。”

“让谁?”

“宋寒洲啊。”

姜瓷尾音消失时,一个激灵,抬头对上宋寒洲漆黑的眸。

“憋死我什么?”他薄唇微动,在她旁边坐下,侧目看她时,眼底藏了几分兴味。

“没什么。”

都是几天前的事了,现在再提,显得她多念念不忘似的。
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她和他拉开些距离,两个人坐在长椅两侧,跟陌生人似的,“不是在陪程路吗?”

“我陪她,你吃醋?”

“不会。”

姜瓷想也没想地否认。

宋寒洲气息凉了凉,像冰冷的薄荷。

说不上原因,但莫名的,姜瓷有些难受。

明明以前,她和宋寒洲也是这样,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,安安静静的,互不打扰。

她喘不过气,起身自己走了。

被宋寒洲拽着胳膊,拉到旁边树上抵住时,姜瓷脑子是懵的。

夜色很美,月亮也很明亮,但树林寂静漆黑,她看不见他表情,只清晰感知到,扣住她腰的手,掐得很紧。

黑暗中,感官放大。

姜瓷呼吸乱了。


理智告诉她,应该推开宋寒洲。

可那晚的越界闪回,让她大脑发热,想把人推开的手,抬起又放下。

姜瓷暗骂自己的不争气,色令智昏,她果然还是馋宋寒洲身子。

追着姜瓷到公园的小丽,远远看见,宋寒洲将姜瓷抵在树上。

女人身子柔软,像没骨头似的,只靠着手臂勾住男人。

男人的手,在女人腰间上下。

小丽大气不敢出。

捂着嘴跑走。

树下。

姜瓷被宋寒洲紧紧抱着。

他没做其他过分的事,只有手掌在她腰上停留。

可只是这样,姜瓷已经身软。

宋寒洲……他太会撩拨人。

“江江。”

宋寒洲突然低声,温柔得不像话。

姜瓷发热的大脑,瞬间冷却。

江江。

江然。

他看着她时,果然想的,是江然。

姜瓷给了宋寒洲一巴掌。

挺响的,尤其是在这样静谧的夜里,愈发震耳。

“我虽然不喜欢你。”

姜瓷顿了下,握紧拳。

她仍旧看不清他表情。

但不妨碍,她能感受到,这一刻,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,低沉到可怕的气息。

“但不代表,我愿意被当成别的女人。”

她撂下话,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。

姜瓷独自打车回了酒店,在门口碰上小丽。

小丽诧异:“你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
姜瓷莫名:“不然去哪儿。”

小丽没吭声,心里不免猜测难道宋寒洲是秒男,抱着姜瓷这大美人,能这么快结束?

姜瓷回房,躺在床上,彻底失眠。

宋寒洲抱住她时的体温。

他无比温柔地,叫着江江的声音。

反复在脑子里蹂|躏她。

姜瓷很烦。

很烦很烦。

宋寒洲真他吗是个王八蛋!

第二天,姜瓷顶着熊猫眼上飞机。

经过头等舱时,宋寒洲在喝咖啡。

昨天被她扇了一巴掌,红印倒是消了,但靠近耳朵的皮肤,被指甲刮了道小血痕。

姜瓷不免心虚。

虽然打得挺爽,但她也挺清楚宋寒洲那睚眦必报的性子,这矜贵的大少爷,平时呼风唤雨,连宋家老爷子都舍不得碰一下,被她活生生扇一巴掌,可不得气炸么。

这一想,姜瓷心底的烦躁渐渐少了些。

取而代之的,则是怕宋寒洲报复的心虚。

舞蹈团有眼尖的同事,也看见宋寒洲那伤,在群里八卦:

“诶,你们看见宋寒洲耳朵边的红痕没,那绝对是女人的指甲才能挠得出来的!程路还真是玩得野啊!”

“我看宋寒洲还挺淡定,平时看着挺正经一个人,原来也喜欢玩得花的!”

“男人么,哪个不喜欢有情趣的女人?床上越和谐,感情才会越好!”

姜瓷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
只是下飞机后,被小丽叫住,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,小心问:“宋寒洲脸上那伤,是小瓷你挠的吧。”

姜瓷微愣,抿唇想了想,该不该纠正一下,那不是挠的,是扇的。

小丽:“昨晚我看见你和宋寒洲在公园……”

虽说她只看见,宋寒洲紧紧抱着姜瓷。

但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,很难不让她想象,那之后会发生什么。

姜瓷一顿:“我跟他……”

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保密的。”小丽拍着胸脯,“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和宋寒洲有一腿,特别是你老公,打死我也不会说!”

姜瓷:“……”

小丽这脑回路,清奇归清奇,但仔细想来,哪个正常人会相信,她和宋寒洲结婚了呢。

姜瓷没解释。

反正宋寒洲,心里有江然。

这精神绿帽,她自己戴着就戴着了,别人不知道,她就当是皇帝的新帽。

看不见,根本看不见!

只不过心里,更是坚定了,绝不公开和宋寒洲婚姻的想法。

晚上回家后,姜瓷去了书房。

书房门虚掩着。

宋寒洲在实木书桌前,袖口卷到手肘,冷眸看着面前的笔电。

姜瓷轻轻敲了敲门。

“进。”

瞥见是她,宋寒洲眸色更冷。

姜瓷心知肚明,这是还在记恨她那一巴掌呢。

她瞧了眼他耳根的那道红痕,问:“那伤……上过药吗?”

宋寒洲抬了抬眼皮,唇角扯开:“你觉得呢?”


姜瓷提来家里的医药箱。

翻出棉签和酒精,搬了个独脚凳,坐到他旁边给他擦伤。

宋寒洲倒是没拒绝。

跟太姥爷似的,随她伺候。

只是手上动作没听,仍敲打着键盘,在忙工作。

“老宋,你这艳福真不浅呐,开个视频会还有美人伺候,成心想让我眼红是吧?”

电脑里,陌生男人的声音含着戏谑。

姜瓷浑身一绷。

当即从宋寒洲身边跳开,朝他挤眉弄眼:你在视频会议,怎么不告诉我!

宋寒洲漫不经心地挑眉:你也没问。

姜瓷气闷。

宋寒洲看了眼电脑,淡声:“挂了。”

“别急嘛,我都没看清你女人正脸,快给我……”

视频被无情切断。

程商在另一头被气笑。

老宋这小子,还挺护妻,连看都不给看!

这不要脸的男狐狸,瞧那得意样,铁定是故意搁这儿秀恩爱,还不让多看一眼!

程路看见程商西装懒散,翘着腿,坐在沙发上笑得戏谑。

上前问:“哥,什么事儿呢,笑这么开心?”

程商瞥见她,笑:“正好你在,听哥的,妹,宋寒洲那边儿,你死心吧!”

“凭什么?”程路到他跟前坐下,“哥,我真的好喜欢宋寒洲!我一定要拿下他!”

“你没戏的。”

“为什么没戏?”

程商摸了把她脑袋:“宋寒洲有女人了,懂?”

他可不想他妹妹干当人小三的事儿。

程商这话,说得轻飘飘的。

程路脑子里却轰的一下,嗡嗡作响。

姜瓷。

这个名字,狠狠地砸在她脑子里。

书房。

宋寒洲瞥了眼姜瓷手上的棉签,淡声:“药没上完,继续。”

姜瓷想扭头走人。

但她今天,是有话要对他说的。

迟疑了几秒,还是忍辱负重的,重新换了棉签,沾上消毒药,贴上他耳根。

其实这伤口挺浅的,一个指甲盖,能划出多深的口子呢?但这装模作样的活,是姜瓷主动揽上的,就是装,她也得把这事儿装完。

“好了。”

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后,姜瓷抬眼。

宋寒洲正垂着眸,凝视着她。

他瞳孔深邃,睫毛也长,认真盯着一个人的时候,那种疏离淡漠之中,又带了几分深情的意味。

挺容易让人沉迷的。

姜瓷也没把持住。

看呆了。

直到宋寒洲大手捏住她脸颊,扯了扯,姜瓷吃痛地回过神,拍开他手:“你干嘛?”

宋寒洲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不是你来找的我。”

姜瓷默然。

进来那会儿,她憋着一股气,虽然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,但心理上,还是挺雄赳赳气昂昂的。

这会儿搞的,跟了放了气的气球似的。

没什么说话的心情了。

她不说,宋寒洲反倒来了兴趣。

姜瓷正要离开,就被他摁在书桌上。

他轻捏住她下巴:“你不说,我就默认,你是想继续在小树林的事。”

姜瓷浑身一抖,咬牙:“行啊,我继续给你一巴掌。”

她性子温和惯了,发起脾气来,也没什么威慑力。

两只眼睛红红的,跟小白兔似的,反倒更激发了宋寒洲的蹂|躏欲。

他故意用力,捏了捏她下巴。

姜瓷吃痛,皱起眉:“没别的事,就是想跟你说,我们结婚的事,能不能别让外人知道。”

“……”

捏住下巴的手指松开。

宋寒洲放开她,撤开身,和她拉开距离,一瞬间,疏离淡漠地盯着她。

“嫌我丢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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