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吃药的时候。
姜瓷又想起程商的话。
除了江然。
在程商眼里,是除了江然。
但姜瓷心知肚明,对宋寒洲来说,是只有江然。
江然。
这个名字,这一个月中出现得过于高频,跟魔咒似的,姜瓷真是想忘都忘不掉。
跟程路打了一架,又被取消出演资格,现在还被江然这个连人都没见过的名字搞得心烦意乱,姜瓷很久没有如此触霉头的一天。
她直接进了一楼浴室洗澡。
直到花洒的水喷出,洒在贴住伤口的纱布上时,才又反应过来,程商叮嘱过,这两天别碰水。
于是又不得不,裹着浴巾出去。
宋寒洲进屋时,抬眼便看见,姜瓷裹着浴巾从一楼浴室走出。
肩膀又直又白,蝴蝶骨被浴巾遮住一半,后背撑得很美。
姜瓷偏过头。
和宋寒洲四目相对。
他眼眸漆黑,定定地看着她,从上到下的打量。
也不知道,是不是这人把外面的寒风给一同带了进来,家里明明有暖气,姜瓷还是瑟缩了一下。
迟疑的这一秒,宋寒洲走近。
脱掉西装外套,披在她肩上。
姜瓷微怔。
不等她回神,他又微微屈腰,将她打横抱起。
这一连串的动作,让姜瓷猝不及防。
她条件反射搂住他后颈。
宋寒洲低眉瞥了她一眼。
距离近,他眸色深,像吸引人的漩涡,姜瓷有些移不开眼。
不自觉的,手臂搂紧了一些。
宋寒洲眉尾轻挑,将她抱回房间,放在床上。
“里面穿了吗?”他扯了扯领带,眉目冷清,眼底藏着欲。
姜瓷脸红:“没。”
宋寒洲找出贴身衣物给她。
姜瓷这会儿回过神,自己只围了浴巾,脸热得不行,赶紧接过东西: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你自己可以?”
他瞥了眼她受伤的手肘。
姜瓷:“我可以。”
真要他帮忙,她才是要疯。
他没动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。
她坐在床上,浴衣下摆很短,腿屈着,高度只到他腰部。
这个视角,太过暧昧,不禁让人肖想。
宋寒洲眸色深了深。
但还是提步,走了出去。
姜瓷松了口气,换上睡裙。
一眼瞥见镜子的自己,不免脸红。
姜瓷平时,是怎么舒服怎么穿。
宋寒洲给她挑的,是一条白色真丝吊带,背开得很大,前面也挺放得开。
整个人看上去,挺妩媚的。
姜瓷不免想到程路。
脸上温度,缓缓退却,将宋寒洲西装交给佣人去洗时,姜瓷又换上平时的简单睡衣。
宋寒洲在吧台喝冰水。
一杯又一杯。
见她出来,问道:“手怎么伤的?”
提起这事儿,姜瓷来气:“你应该去问你的小情人。”
宋寒洲心不在焉:“小情人?谁?”
“不是程路么。”
他跟她装什么傻。
宋寒洲握住水杯的手顿了顿,淡淡看她:“谁告诉你,程路是我情人。”
“程路说,你把我甩了。”
姜瓷原话复述。
要是程路没经常和宋寒洲在一起,怎么会说这种话。
毕竟这段时间,她和宋寒洲的确没联系过,虽然不存在甩不甩的关系,但程路眼里,可不就是她被他甩了么。
宋寒洲闻言,眉梢挑了下:“我甩你?”
他眼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