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七一小说 > 女频言情 > 重生后,我决意与妻子形同陌路白月光白清念 全集

重生后,我决意与妻子形同陌路白月光白清念 全集

白月光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重活一世,我主动切断了和白清念之间的所有联系。她来连队给我送饭,我闭门不见。她来邀请我去看她的演出,我反手就把票转赠给她的白月光。得知她想跟着我远赴边疆献身边防,我趁着高考制度恢复,当天就填报了千里之外的清华。唯愿这辈子能和她形同陌路。只因上辈子我爱了她三十年,也被她冷落了三十年。临死前我才知道,她爱的其实另有其人。对我的热情和主动,不过是用来刺激她白月光吃醋生气的手段。甚至白月光离开时,她还把一切都怪罪到我的头上。直到我病危之际,两人冰释前嫌,在我的病床前旁若无人地商讨再婚事宜。连我唯一的女儿也欢天喜地帮着策划。可怜我一个人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走到生命尽头。这么凄惨的人生,我绝对不要再来一次了。……“班长!白清念来了!”宿舍门被猛地...

主角:白月光白清念   更新:2025-05-29 13:49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白清念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重生后,我决意与妻子形同陌路白月光白清念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白月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重活一世,我主动切断了和白清念之间的所有联系。她来连队给我送饭,我闭门不见。她来邀请我去看她的演出,我反手就把票转赠给她的白月光。得知她想跟着我远赴边疆献身边防,我趁着高考制度恢复,当天就填报了千里之外的清华。唯愿这辈子能和她形同陌路。只因上辈子我爱了她三十年,也被她冷落了三十年。临死前我才知道,她爱的其实另有其人。对我的热情和主动,不过是用来刺激她白月光吃醋生气的手段。甚至白月光离开时,她还把一切都怪罪到我的头上。直到我病危之际,两人冰释前嫌,在我的病床前旁若无人地商讨再婚事宜。连我唯一的女儿也欢天喜地帮着策划。可怜我一个人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走到生命尽头。这么凄惨的人生,我绝对不要再来一次了。……“班长!白清念来了!”宿舍门被猛地...

《重生后,我决意与妻子形同陌路白月光白清念 全集》精彩片段

重活一世,我主动切断了和白清念之间的所有联系。

她来连队给我送饭,我闭门不见。

她来邀请我去看她的演出,我反手就把票转赠给她的白月光。

得知她想跟着我远赴边疆献身边防,我趁着高考制度恢复,当天就填报了千里之外的清华。

唯愿这辈子能和她形同陌路。

只因上辈子我爱了她三十年,也被她冷落了三十年。

临死前我才知道,她爱的其实另有其人。

对我的热情和主动,不过是用来刺激她白月光吃醋生气的手段。

甚至白月光离开时,她还把一切都怪罪到我的头上。

直到我病危之际,两人冰释前嫌,在我的病床前旁若无人地商讨再婚事宜。

连我唯一的女儿也欢天喜地帮着策划。

可怜我一个人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走到生命尽头。

这么凄惨的人生,我绝对不要再来一次了。

……“班长!

白清念来了!”

宿舍门被猛地推开,老周探进半个身子,一脸促狭地冲我挤眉弄眼:“人家特意来给你送饭,你可别辜负美人恩啊!”

我呆呆地坐在床上,耳畔似乎还在响起监护仪尖锐刺耳的鸣叫声。

可怎么突然间,又在部队了?

难不成……是重生了?

我心头一跳,记忆瞬间回笼——是了,上一世的今天,白清念第一次主动来连队找我,还亲手做了饭菜。

那时候的我欣喜若狂,以为自己的真心终于打动了她。

可没想到,从始至终,我只是她随手拿来气隋耀仁的棋子而已。

想到这,我没好气地躺回被窝,翻过身背对着门口:“跟她说我病了,不见。”

老周一愣:“啊?

班长,你昨天不还念叨着白同志吗?”

“你这追了这么多年终于有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迹象,怎么突然间……昨天是昨天,今天我不想见她。”

见我一反常态,宿舍里其他几个战友也凑了过来。

小王一脸不可思议:“班长,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?

人家白同志难得主动,你可别到嘴的鸭子飞了!”

另外两个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跟着劝。

大概意思也是说,已经这么长时间了,可别前功尽弃。

我被他们缠得没法,只能坐起身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:“不是害羞,我是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。”

老周挠了挠头,显然不信:“得了吧班长,你上次也这么说,结果转头就去文工团门口蹲点,还给人家送了一礼拜的早饭。”

我扯了扯嘴角。

是啊,上一世的我就是这么没出息。

明明知道白清念心里有别人,却还是像条狗一样围着她转,以为总有一天能感动她。

可结果呢?

她当着全连队的面,把我送的饭盒转手递给隋耀仁,还笑着说:“陈班长的手艺,你尝尝。”

那一刻,我像个笑话。
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

我闷声下床,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还没拆封的雪花膏——这还是上个月托人从上海带回来,原本准备送给白清念的。

我把盒子丢给老周:“谁要?

拿去。”

老周手忙脚乱地接住,一脸震惊:“班长,你认真的?”

“比任何时候都认真。”

我系好军装的扣子,语气平静:“从今天起,我和白清念再无关系。”

宿舍里一片寂静,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。

半晌,小王干笑两声:“班长,你该不会是……被什么附体了吧?”

我没理他,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:“你们帮我跟她说一声吧,就说我病了,见不了人也不想吃饭。”

兄弟几个虽然觉得奇怪,但一向很尊重我的任何做法。

不再多问直接照办,没多久就乐呵呵回了宿舍。

进门时,还邀功似的往我这挑眉瞅了好几眼:“班长,我看你这回可是桃花真要开了,人家白同志正经很关心你呢!”

“呐,还托我把这个带给你——文工团演出的内场票!

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一张的。”

“要我说啊,你也别这么别扭,好不容易白同志也对你有意思了,你俩就好好相处着呗。”

我攥着那张尚且带着白清念温度的纸张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她是真的对我上心了吗?

不是的,这场演出我也记得。

上辈子她也是这样把票塞给我,叫我一定要去现场看她。

又说什么,看着我心里才安定。

我信了,满心欢喜地去找她。

却在表演结束后,看到隋耀仁在后台满脸愠怒问她,为什么我也在现场。

白清念满脸涨红,支支吾吾说是我非要来,她拗不过才不得不同意。

可饶是这样,后来白清念来找我解释,不过三言两语我就又相信了她。

现在想想,我可真是脑袋被驴踢了。


这烫手的山芋留不得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就拿着那张演出票去找了隋耀仁。

他手里夹着烟,本想挖苦我两句,结果见到我手里拿的东西时瞬间变了脸色:“你怎么会有这张票?

清念给你的?”

“怎么,专程来炫耀她对你不一样是吧?”

我没接他的茬,直接把票递过去:“给你。”

他愣了一下,没接,反而眯起眼睛打量我:“什么意思?”

我语气平静:“字面意思。

这张票给你,我不去。”

隋耀仁嗤笑一声,伸手接过票,翻来覆去看了两眼,突然嘲讽道:“终于认清自己几斤几两了?

知道比不过我,所以主动退出?”

要是以前,我听到这话肯定火冒三丈,非得跟他掰扯几句不可。

可现在,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,甚至觉得有点可笑。

我耸耸肩:“随你怎么想吧,祝你们幸福。”

说完,我转身就走。

他在后面喊了一句:“陈廷安,别以为白清念对你好几次就是真喜欢你!

在她心里,你连个屁都不算,我才是最重要的!”

我没回头,只是摆了摆手,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。

这种事实,经历过一次人生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所以这辈子我才卯足了劲儿想跟他们划清界限。

他们愿意爱得死去活来就去爱吧,别拐带上我沾一身腥就行。

……演出那天,我确实没去。

连队的训练结束后,我一个人在操场边抽烟,远远还能听到文工团那边传来的音乐声。

老周凑过来,一脸八卦:“班长,你真不去啊?

白同志可是专门给你留的票!”

我弹了弹烟灰:“不去,没兴趣。”

老周咂咂嘴,一脸可惜:“得,你这回是真转性了。”

我没吭声,心里却想,不是转性,是终于清醒了。

上辈子自从退伍后我就忙着工作,有大半辈子没再训练。

尽管现在这幅身体还正值青春,但我这心里还没适应过来。

便想着趁黑多跑两圈,好提早进入状态。

没想到晚上回宿舍的路上,却正好碰见了白清念。

她穿着演出服,脸上还带着妆,一看就是刚表演完。

见到我,她眉头一皱,快步走过来:“陈廷安!”

我脚步没停,只是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。

她倒不肯就这么罢休,一个侧身拦住我,语气还有些急:“你为什么没来看我演出,还把票转赠给了别人!”

她脸上的气恼不像演的。

可我却不明所以,反问道:“这不是你希望的吗?”

她愣住了,半晌才吞吐着开口:“你什么意思……”她有心装傻,我也懒得非要戳穿她,干脆就趁着这次一次性把话说开:“没什么意思,就是以后别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了。

我不会再缠着你,你也别拿我当垫脚石,咱们以后就当不认识。”

她的表情一下子慌了,伸手拽住我的袖子:“陈廷安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

我从来没想过拿你当垫脚石!

你说什么呢!”

我甩开她的手,心里顿时一阵烦躁。

“误会?”

我冷笑一声,“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每次隋耀仁一出现,你就急着撇清跟我的关系?

为什么上次我送的饭,你转手就给了他?

为什么这场演出,你明明希望他来,却偏要装模作样把票给我?”

她张了张嘴,脸色发白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
我也没心思再听她解释,转身就走。

她在后面喊我,声音带着哭腔:“陈廷安!

你站住!”

我没停,脚步反而更快了。

回到宿舍,老周他们正凑在一起聊天。

见我进来,立马噤声,眼神一个劲儿往我身上瞟。

“怎么了?”

小王憋不住,凑过来小声问:“班长,你跟白同志吵架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她怎么……”小王欲言又止,“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碰到她了,她眼睛红红的,像是哭过。”

哭?

上辈子我死的时候,她可是笑着跟隋耀仁商量再婚呢。

我“哦”了声,自顾自洗漱上床:“以后别跟我说她的事儿了。

我跟她,到此为止。”

宿舍里一片安静,几个人面面相觑,谁都没再说话。

夜里,我躺在床上。

临闭眼前,脑海中竟一闪而过白清念红着眼睛的样子。

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。

陈廷安,别犯贱。

机会就这么一次,这辈子,绝对不能重蹈覆辙。


日历一页一页的撕去,我心底里对白清念那些残存的、意味不明的情感也在每天的训练中逐渐化为泡影。

我开始享受重返二十岁时自由新鲜的空气。

直到一天下午,我正在连队整理训练报告,小王突然慌慌张张冲进来:“班长!

文工团那边来人说白清念晕倒了,医务室让你赶紧过去一趟!”

我手里的钢笔顿了一下,但很快继续写着,头也没抬:“医务室有医生,找我干什么?”

小王急了:“可、可他们说白同志一直喊你名字,不肯配合治疗……”我皱了皱眉,不明白她又在搞什么。

上辈子她也玩过这招,装病让我心疼。

等我急得团团转时,她却转头跟隋耀仁说:“看他那紧张样,真好笑。”

可万一……她真的病了?

我放下笔,揉了揉太阳穴。

就算是个陌生人晕倒了,我也不能不管。

“行吧,我去看看。”

等到了医务室,白清念正半靠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额头上贴着退烧贴。

见到我,她眼睛一亮,声音虚弱:“廷安……你来了……”我就站在门口没进去,语气冷淡:“喊我干嘛?

这看着也不严重啊,没事儿我走了。”

“别!

廷安!”

她急急喊住我,见我回头,声音又成了那副软绵绵的样子:“头好晕……浑身没力气……”护士在旁边插话:“白同志一直低烧不退,情绪也不太稳定,陈班长,你劝劝她好好休息吧。”

我皱眉,走过去拿起床头刚量过的体温计看了一眼——36.7度。

我冷笑一声,把体温计放回去:“看来烧得不轻啊。”

白清念表情一僵,手指揪紧了被子:“我、我刚才量的时候还是38度的……是吗?

那让医生再给你检查一遍?”

她咬着嘴唇没吭声,眼神飘忽。

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跟她周旋,转身对护士说:“既然体温正常,应该没什么大问题,麻烦你们多照顾了。”

说完,我抬脚就走。

白清念见状猛地坐直身子,声音带着哭腔:“陈廷安!

你就不能陪陪我吗……”我真搞不懂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了。

从前我对她千般万般好,她视而不见,只跟隋耀仁打得火热。

现在我退出了,愿意成全他们两个,她又开始找各种借口来把我拖到她身边。

我看她的确该住院观察,只不过是脑科。

我叹了口气,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白清念,你装病有意思吗?”

她眼眶一下子红了:“我没有装!

我是真的难受……难受到体温正常、脸色红润,还能中气十足地喊我名字?”

她噎住了,嘴唇颤抖着,半天憋出一句:“你以前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是啊,我以前蠢,你有个头疼脑热我就急得跟什么似的,跑前跑后地伺候着。”

“但现在,我没兴趣陪你演这种戏。”

我眼看着白清念的眼眶越来越红。

到最后,豆大的眼泪成双成对掉下来:“陈廷安,你是不是因为隋耀仁才这样对我?”

我垂下眼,投向她的目光冰冷异常:“因为什么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“白清念,我再跟你说明白一点。

我对你已经没感情了,今天来只是怕你真出事,没有任何一点额外关心你的意思。”

“如果你真的不舒服,去找隋耀仁,他才是你一直想要讨好的人,别再来找我。”

白清念呆住了,眼泪挂在脸上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。

我没再停留,转身离开。

出了医务室,老周在门口等着,一脸欲言又止:“班长,白同志她……她没事。

以后她再有什么问题,别来找我了。”

老周叹了口气,没再多说。

我抬头看了眼天空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
这次,是真的彻底放下了。


我以为我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得够清楚,况且回来后我就一直有意躲着白清念。

她那么心高气傲一个人,一定明白我什么意思。

可她最近却越来越不对劲。

自从医院回来后,她突然开始频繁出现在我面前。

文工团排练结束,她特意绕路经过我们连队,手里还抱着个搪瓷饭盒。

“陈班长,我们团新排了节目,你要不要来看看?”

我头都没回:“没空。”

“那……我做饭还不错,最近新学了道菜式,要不……”我打断她:“不用,连队伙食很好。”

她的脚步顿住了,我余光瞥见她咬着嘴唇,眼眶又红了。

上辈子我要是看见她这副模样,早就心疼得什么都答应了。

现在,我连个正眼都懒得给。

训练结束后,她又堵在了回宿舍的路上,绞着手指来打听我的志向。

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得极美,一如从前我最爱她的那个样子。

“陈班长,我听说……你放弃高考,想扎根基层做人民子弟兵?”

我随口应了声:“嗯。”

“我……我也决定留在这里了。”

她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觉得你说得对,基层更需要我们年轻人!”

我差点笑出声。

上辈子她为了飞到省城可谓无所不用其极,要不是考不上,她早就跑走了。

现在居然说要扎根基层?

但我并没戳穿她,只是点点头,就准备绕道而行。

白清念其实心气儿挺高的,骄傲得很。

三番两次向我主动示好又被我拒绝,她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。

在我与她擦肩而过时,她突然连名带姓喊我:“陈廷安!

你到底怎么了?”

我转头看她:“没怎么,我自认为有些话已经在去医院那天都跟你说清楚了。

至于其他的,我实在是无话可说。”

说完,我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回到宿舍,老周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。

我一把扯下墙上挂着的日历:“老周,我记得高考志愿恢复了是不是?

志愿填报截止到哪天来着?”

“后天吧?”

老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随后反应过来,“你小子,想闷声干大事啊!”

我来不及回应他,抓起外套就往外跑。

教导处的小刘正要锁门,被我一把拦住。

“报名表!

快,再给我一张!”

小刘一脸懵,还是顺从地将填报表递给我。

我直接趴在走廊窗台上就填,在第一志愿栏写下了“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”。

小刘瞪大眼睛:“班长你疯了?

这能考上吗?”

我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: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

交完表出来,天已经黑了。

我慢悠悠往宿舍走,远远看见白清念还站在路灯下,手里那个饭盒已经不见了。

她看见我,眼睛一亮就要过来。

我直接拐了个弯,从训练场绕了回去。

宿舍里,老周正研究我的复习资料。

他咂着嘴:“班长,你真要考那啊?

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!”

我没接话,只是翻开了物理课本。

我知道很难,必须付出比旁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可能才有机会。

但只要试试就有机会,不迈出这一步,是永远没可能的。

况且……我又想起白清念对我说的那番话。

没想到她也想要留在这里,既然如此,我就考出去,离她远远的。

我就不信这样还能牵扯上。

上辈子的悲剧,我说什么都不能重演一次了!

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还有轻轻的敲门声。

我和老周对视一眼,谁都没动。

过了很久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我推开窗,看见路灯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,最后消失在夜色中。

我“啪”地关上窗,翻开下一页书。

这辈子,我一定要为自己活一次。


连长得知了我要参加高考的消息,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好小子,有出息!

咱们连队要是能出个大学生,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。”

我不好意思挠挠头:“谢谢连长鼓励!

不过连长……成绩出来前,您能不能帮我保密?

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儿。”

其实主要还是想防着白清念,毕竟她的变数太大了。

“放心!”

连长爽快地答应,“但是你小子要是真考上了,可得请我喝酒!”

我笑着连连应下。

从连长办公室出来时,我心情不错。

不想刚出办公楼,就看见白清念坐在老槐树下织毛衣。

想也不用想,一定是给隋耀仁的。

而后者就像个苍蝇似的围着她转,声音老远就能听见:“清念,这花样真好看!

是给我织的吧?

我穿蓝色最合适了。”

白清念头也不抬,手里的竹针飞快地穿梭。

我本想绕道走,结果她突然抬头,一眼就看见了我。

“陈班长!”

她猛地站起来,毛衣针都掉在了地上。
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她就抱着那件半成品的毛衣冲了过来。

隋耀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我也一愣。

白清念踮着脚把毛衣往我身上比划:“你看,合不合适?

我特意选了深蓝色,衬你的肤色!”

我后退一步,毛衣的毛线挂在了我的扣子上,扯出老长一根线。

真是稀奇,白清念竟然会送我东西了?

“白清念!”

隋耀仁冲过来,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“你什么意思?

这衣服是你给陈廷安织的?”

“你凭什么把毛衣给他!”

白清念面露愠色,一把甩开他的手:“我织毛衣关你什么事?

我和陈班长认识那么久,而且他之前送过我那么多礼物,我回赠一件毛衣怎么了?”

不光是我疑惑,连隋耀仁眼里也满是不可置信。

毕竟这可是白清念第一次吼他,他气得脸红脖子粗:“你……你以前不是说最讨厌他缠着你吗?

现在又上赶着给人织毛衣?”
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?

隋耀仁你别胡说八道!”

一男一女的嚷声越来越大,吵得我头疼。

我冷眼看着他们吵得面红耳赤。

上辈子要是看到这场面,我估计能乐得三天睡不着觉,如今却觉得特别没意思。

我转身就走,毛衣线“啪”地一声绷断了。

白清念注意到我离开的步伐,也顾不上再和隋耀仁掰扯,急忙喊我:“陈班长!

毛衣我织完给你送过去呀!”

我摆摆手:“给隋耀仁吧,我不需要。”

她的脚步声停住了。

我听见隋耀仁在背后阴阳怪气:“热脸贴冷屁股,活该!

我就说让你送我吧?”

“你闭嘴!”

我加快脚步,转了个弯就把他们的争吵声甩在了身后。

老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一脸八卦地凑过来:“班长,我刚才可都看见了……”我瞪他一眼:“看见什么了?

复习题做完了?”

老周讪讪地缩了缩脖子,突然压低声音:“不过班长,你真不要那毛衣?

我看白同志织了好几个晚上呢,手指都扎出血了……”我脚步一顿,眼前突然闪过上辈子的画面——我熬夜给她抄乐谱,手指磨出血泡,她却转手就把乐谱送给了隋耀仁。

这可能,也算报应的一种吧?

我不以为意道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

走了,复习去。”


也许是一边训练一边学习让我精神压力过大。

又或者是最近白清念在我面前出现的次数实在太频繁。

我竟然梦到了她,梦到了上辈子的事。

梦里,我二十出头,穿着崭新的军装,站在白家门口搓着手。

我妈在里面和白清念的表嫂说话,声音忽高忽低地传出来:“我们家廷安是真喜欢清念……”我透过门缝往里看,白清念坐在堂屋的角落里,手指绞着衣角。

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确良衬衫,衬得皮肤格外白。

可她的眼睛一直往门外瞟,我知道她在等谁——隋耀仁。

我妈脸上堆着笑:“清念啊,廷安在部队表现可好了,对你也好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白清念低着头不说话,指甲在木凳上划出一道白痕。

这个场景重复了无数次。

我大姑、二姨、表婶……几乎所有的亲戚都被我央求着去杨家说媒。

每次白清念都是这副模样,不点头也不摇头,就这么耗着。

我这么大动静的提亲吓着了白清念,她盼着隋耀仁能快点来把她带走。

可事实是,隋耀仁当时提前退伍,听了他一个亲戚的话想去县城里碰碰运气。

没想到还真让他遇到一个厂长家的女儿,不惜入赘也要攀上这个高枝儿。

他将白清念忘到了脑后,可白清念却不信,认为一定是我从中作梗坏了他们两个的姻缘。

“陈廷安……我恨你!”

一声尖叫把我惊醒。

我猛地坐起来,发现天还没亮,宿舍里老周的鼾声此起彼伏。

可一闭眼,那些画面又涌了上来——白清念穿着大红嫁衣坐在新房里,盖头下的眼泪把胭脂冲出一道沟。

“那些都是骗人的借口!

一定是因为你每天缠着我,耀仁才会误以为我变心,才会离开我!

一切都是你害的!”

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
洞房花烛夜,我的新娘缩在床角,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仇人。

梦境飞速流转。

女儿出生那天,我在产房外守了一整夜。

护士把皱巴巴的小婴儿抱出来时,我激动得手都在抖。

可后来女儿学认字,第一个字,不是爸也不是妈。

白清念握着她的手,在纸上工工整整写下一个“仁”字,表情温柔得刺眼:“这是你隋叔叔的名字,记住了吗?”

“记住啦!

可是妈妈,隋叔叔是谁啊?”

那一瞬,白清念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。

她添油加醋地给女儿讲他们“凄美”的爱情故事,不厌其烦地讲她和隋耀仁经历过的甜蜜。

让女儿以为她的母亲真的是被我强娶豪夺来的,于是骨子里跟隋耀仁格外亲近。

我想着再多忍耐一下,认为自己只要对她们母女两个好一点,再好一点,她们一定会回心转意。

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在我五十岁那年,重病住院。

白清念得知后直接告诉医院放弃治疗,打包几件我的旧衣服就将我送到了疗养院。

最后,我病得动也动不了躺在疗养院的床上,听见护工们在走廊上闲聊:“听说白女士跟她年少时候的白月光重逢了?”

“可不是嘛!

跟那个隋先生,隔了三十年终于把先前的误会都说开,准备再续前缘了。”

“她女儿忙前忙后的,可高兴了!”

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
我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,视线越来越模糊。

最后的意识里,我听见医生说:“下病危通知书吧,家属呢?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……“班长?

班长!”

老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

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枕头湿了一大片,喉咙里泛着血腥味。

老周递过来一条毛巾:“做噩梦了?”

我抹了把脸,突然笑了:“不,是美梦。”

“啊?”

“让我看清了一些事。”

我翻身下床,从抽屉里掏出复习资料,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:“老周,今天开始,我要通宵复习。”

老周目瞪口呆地看着我:“你受什么刺激了?”

我没回答,抓起钢笔狠狠划掉日历上“高考倒计时”的数字。

上辈子我真是傻透了。

以为真心能换真心,结果临死都没等来一个看我的人。

许久,我突然冒出来一句:“老周,你知道人最蠢的是什么吗?”

“啊?”

“就是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。”

我“啪”地合上课本,封面上“高考冲刺”四个字红得刺眼,“这辈子,我要是再犯同样的错,我就……”话没说完,我突然顿住了。

因为我看见白清念站在楼下,仰头望着我的窗口。

晨光中,她的眼泪亮得像那年新婚夜的红烛泪。

我“唰”地拉上窗帘,力道大得扯掉了一个挂钩。

去他妈的眼泪,上辈子我流的还不够多吗?


相关小说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

为您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