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寒洲瞥了眼她身后，淡道：“管好你妹。”
程商走过来，拉住程路：“我的好妹妹，天涯何处无芳草呢，你这么优秀好看的女孩子，就别在宋寒洲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，好不好？”
“我不，我就要他！”
宋寒洲冷冷地瞥了她一眼。
程路下意识闭嘴，眼底委屈也越浓。
程商见不得自家妹妹受委屈，对宋寒洲道：“行了老宋你赶紧走吧，我这生日人多，不差你一个。”
宋寒洲抬腿走了。
一眼都没再看过程路。
“哥！”程路拽着程商，“你不帮我就算了，怎么还把宋寒洲赶跑了！我看你是想气死我！”
程商摸出烟来，咬在嘴里，睨着她：“乖，听哥哥的，放弃宋寒洲。”
程路：“我不要，我一定有机会的，宋寒洲他对我一定是有感觉的。”
程商：“就因为他单独接过你几次？看过你表演？这些事对他来说，都是举手之劳，更何况，他真正看的人，也不是你。”
“不是我，难道是姜瓷？”
程商点燃烟，拍了拍她头：“不然你以为，你为什么会被停职？”
程路一愣。
宋寒洲对姜瓷是上了心，且目前兴趣浓厚，这一点，程商不否认。
但上心多少，又能持续多久，难说。
程商不想让程路栽在宋寒洲那儿，主要原因，也不是姜瓷。
而是程路这张，和江然太像的脸。
程商怕的，是宋寒洲，把程路当做江然。毕竟以宋寒洲的性子，真要对程路不感兴趣，那是一点机会都不给的。
不然也不会，让程路陷了进去。
他可不想自家妹妹，去当别人的替代品。
程商话没说透。
但这副态度，落在程路那儿，可就是和姜瓷有关了。
-
姜瓷回到家。
宋寒洲后脚跟了进来。
“姜瓷。”
他声音微冷，叫着她名字。
姜瓷回头。
宋寒洲正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，领带扯下，掀眸淡看了她一眼：“我们谈谈。”
姜瓷：“谈什么？”
宋寒洲走到吧台，倒了杯水，眸色平静地看着她，说：“程路是程商妹妹。”
姜瓷微愣。
宋寒洲：“之前在北城，程商嘱托我，多照看他妹。今天又是程商生日。”
他这话，很明显是在解释澄清，他和程路关系了。
姜瓷抿紧唇。
心情五味杂陈。
她不说话，他微微拧眉：“你不信？”
姜瓷动唇：“我信。”
可是信又怎么样呢。
宋寒洲对程路没兴趣，他看上的，是程路那张，和江然极为相似的脸。
就像他在树下抱住她，叫她江江一样。
他心里的人，永远是江然。
姜瓷心中苦涩。
她从没想过，自己喜欢上的人，分明是她的老公，可是这份喜欢，她却说不出口。
因为再清楚不过，她的喜欢，都是徒劳。
姜瓷紧绷着脸。
她性子温和，但不说话的时候，看着很冷。
就像此刻。
宋寒洲抬眼看过去，对上的，就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。
他冷嗤了一声，转身，抬腿上楼。
第二天，姜瓷到剧院，总监告诉她，下次表演，是主角。
姜瓷愣了下：“我吗？”
总监：“不然咧？好好表现。”
姜瓷不免紧张。
她跳了很多年，但主角儿位是第一次，也不是没肖想过，但到底性格使然，圈子里跳得好不缺她一个，想拿到这位置，就得有争抢之心。
说来羞愧，姜瓷最没有的，就是这东西。
但现在箭在弦上，她自然也没有推辞的道理。
于是练习愈发卖力，回风华苑的时间也变少。
这期间，宋寒洲没和她联系过。
姜瓷不意外。
她和宋寒洲，除了回宋家看望，平日交流，本就屈指可数。
